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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钟响了,凌晨4:20。如猫般,敏捷捷丶静悄悄,弹起,移步,百叶窗外:依旧,漆黑一片。再睡会吧,下一班也来得及,看,天,还这么黑……辗转,辗转,1分钟,复起!
掩上门,在几乎无灯的暗夜里,我开始奔跑。美利坚富人区的街道,漆黑死寂,象极了国内偏僻的乡野。“轰隆隆”,垃圾车开过,跟着跑,真好!那恍若前世的记忆中,那穿警服的小小孩,不也曾屡屡丶独自丶在黑暗中以奔跑挣脱恐惧吗?
公交站,也躺在漆黑黑里。住那儿的流浪汉,似乎醒了,却懒懒地并未挪窝,只反复梦呓般呢哝着:给我一“刀”吧,给我一“刀”吧
平日里惯于施舍的我,突生鄙夷之心:你那语言流利丶堂堂七尺之本土男儿,不知奋发,反到向,我这言语不通丶半聋半哑的异国弱女,乞讨索要,不知耻!
那声音,愈发大了,愈发近了……我的牛脾气,瞅着热闹,也上来了:咋地,要钱,没有!要命,不给!……
车,来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