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末我和龚同学去西雅图参加法学院同学SJ的婚礼。SJ曾经和龚同学在日本同住过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公寓,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我和SJ也是好朋友,他知道我那个万年不用的英文名后总是喜欢叫我Maggie。SJ是韩国人,高中的时候全家移民来到美国,在读大学时死乞白赖地追上了同为韩裔的美女Sierra,后来两人long distance了很久,也经历过分分合合,终于在恋爱九年之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。我总是和龚同学说,SJ真是有福气,找到Sierra这样的老婆,美丽丶大气丶聪明丶有理想,真不知道Sierra看上他什么。SJ这个人很高很瘦,吊儿郎当,每天吃垃圾食品当饭,但是喜欢花钱买衣服和跑鞋,喜欢各种各样的流行音乐,性格棱棱角角不愿妥协,像是哪个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。不过我应该知道Sierra看上他什么,这样的男生虽然不是高富帅,但是好玩不boring,让你看着喜欢能让你笑,善良坚强母性强的女生配这样的男生,其实很衬。
SJ和Sierra家里都是信天主教的,所以举行的是天主教婚礼。一个小时的婚礼我们无数次起身,唱赞美诗,听人朗读圣经,听神父布道。外国人真是不忌讳的,一开头神父就说“这是我到这个教堂来以后主持的第一个婚礼,碰巧这也是SJ和Sierra的第一个婚礼。”后来在讲解一段经文时,神父说“这段经文背后有个故事,一个犹太人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,他们相爱并想结婚,可是这个女人之前结过七次婚,每次丈夫都在他们圆房之前死去。犹太人对这个女人说,你要向上帝祈祷,祈求他赐予我们幸福而长久的婚姻。这个女人照着做了,结果他们快乐地一起活到很老。”龚同学很被这个故事吓到,说具有威胁意味;不过既然有那么多人相信这个宗教,自然有它的道理。我在婚礼开始前就开玩笑说“我已经准备好哭了。”到了新郎新娘交换誓词的时候,真的有点眼眶湿润,不过SJ讲到一半忘词了,搞到大家都笑场。我们那一排坐着的同学彼此会心地交换了一下眼神--真是typical SJ。仪式结束后我们去另一个venue参加鸡尾酒会丶晚宴和舞会。晚宴上一共有新郎新娘的四个朋友讲话,都说得特别好,幽默而真挚,看得我好羡慕。我其实也很希望自己的婚礼上有朋友讲话,但是因为婚宴宾客以父母亲戚为主,并没有安排这个环节。虽然美国人也说婚礼"is all about the bride's mom",但是相较之下中国的婚礼更是办给父母长辈看的,但是我觉得也没啥,孝敬父母是我们传统美德嘛...婚礼上Sierra讲到感谢妈妈时一下子就哭了,都没讲下去,搞到我马上也哭了......
婚礼后的舞会上SJ和Sierra和着beatles的"In My Life"跳了温馨的第一舞。然后音乐风格马上大转变,大家开始蹦迪。拜美国游泳队所赐,我跳得最high的是"call me maybe"。龚同学这次有了长足的进步,不再限于轻微摇晃身体,我觉得他再去参加两次婚礼就可以自信地去迪厅混了......
这次婚礼的意外收获是见到了另一位法学院同学8个月大的儿子Benjanmin.Ben实在太可爱了,爱微笑脾气好容易亲近,活泼好动到处爬,但是因为还不会走所以容易控制行踪--爬到桌子下面的时候就被爸妈拎回来。他简直是婚礼上的大明星,大家都蹲在地上跟他玩。他喜欢我的粉色手包,发觉那个包可以打开合上兴奋得不得了,我也借此亲近了一下小毛头--要知道,平时在街上我看到可爱的洋娃娃们,都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呀,这次可让我又摸又抱了好久哈哈哈!(龚同学说我说这话时像个大魔头。)美国人民真是精力充沛,等到晚上他终于睡着后,他爸妈在和他奋战了一天后很high地开始喝酒蹦迪。我以后有小孩了也要带娃玩乐两不误!
写着写着就偏题了。SJ和Sierra的婚礼办得温馨又好玩,不过听说SJ感叹办婚礼的钱都可以让他买个小艇了。哈哈,人生总要花钱办一些昂贵而不实际的事的,不然多无趣多缺乏仪式感呢。虽然SJ和Sierra不会看到这个文章,但还是要无比真心地祝福他们,开心并长久地在一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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